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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老板走进昏暗的楼梯间,记忆随着潮湿晦涩的气息慢慢地浮了起来,摄住我的魂魄。楼梯间两个人的脚步咚咚地回响,老板走在我前面,身影总是比我高出大截,看不清楚,只觉得像座随时会压下来的大山。
到了四楼,走廊里每隔几秒就闪烁几下的荧光灯还和几年前模样。最尽头的那扇门,防盗门已经老旧得剥了漆生了锈。
老板把钥匙放在我手里。
开门的时候,铁门嘎嘎作响。
阳光像水波样层层地涌满了视野。我在门口,久久不敢进去。
真没想到这么年了,老板还直留着这里。
老板从身后推推我,我踏进了许年前的那个梦。
紧紧并着的两排办公桌,上面歪歪扭扭地摆着几台旧型号的电脑。靠墙摆着几个书架,堆满了文件资料和相关的书籍。另边有个沙发,谁工作得累了都可以上去打个盹。门口摆了两个盆栽,已经不是当年的滴水观音了,但看得出常有人照料。
我的座位上还摆着当年没带走的东西。笔筒里塞满了各式各样的笔,老板最喜欢管我借笔。还有个小鱼缸,鱼养了两天就死了,后来只养着石头和水草。
我坐到了座位上。这个位置既能看到老板的办公桌,也能看到沙发。隔板上钉满了便签,最角落里有张我画的老板的背影的速写。我轻轻地抚摸着那个背影,仿佛真的回到了那个懵懂的痴迷的年纪。
老板坐到沙发上,拍拍旁边说:“来。”
“不要!”我使劲摇头,“我不要您玷污我纯洁的记忆!”
老板微笑着看我。时隔年,我仍旧被他的微笑击中心脏。酥麻酸胀并在五脏六腑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