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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光着屁股就跳下了炕，赤脚跑到外屋，抱着五哥的脖子亲了口。

这幕正好被刚进屋的老汉和王大哥看到。

“小两口成天在城里还亲热不够？”老汉随口说道。

“老六，今天先领你王大哥在山里玩天，明天咱们起走吧，办完老三的婚事，我和你大哥也在城里住下，秋天回来几天收收地。”

王大哥微笑不语，我们三兄弟却愣住了，这几年，我们没少动员老汉，可他坚持不肯进城。

“爸，你想通了？”我高兴的跳起来，跑到老汉的身边，搬过他的脑袋亲了口。

“你呀，回山里就没个正形，你瞅瞅，哪还有个总经理的样子？”

“嘿嘿……”我回头朝王大哥做了个鬼脸。

“爹，你咋又舍得撇下这里了？”

“唉！你王哥说的对，我要是不走，你就得跟我辈子耗在这山里。唉……你都42了，还能有几年好光景？难不成，也跟我似的，辈子，到老了再进城？”

“……”

“会儿，起去看看你娘……”

在坟前，大哥五哥直跪着没有言语，老汉烧了纸、奠了酒，我和王大哥磕罢头，忙乎着把坟上的草拨了拨，又掊了些新土。

王大哥悄悄跟我说：“等着找人把家里的房子翻盖下吧，谁有空就领爹回来住段。”我当然是没有意见，何况这大山里有我太美好的回忆，我都想回来常住，别说是心里直惦记干娘会孤单的老汉。

老汉摸索着墓碑上还没有上漆的“陈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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