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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说做手术，你怎么不说…你怎么不说就是要阉了他！”许玫又哭了，哽咽中的话却完全向着自己：“你还是坚持，要让他去做手术的话，我们这个家你也别要了……我今天就让他回去，我看赵源对他，也比你这个爸要好！”里面安静了会儿，陈国平哑着声音说道：“那，让他走吧。”

就这样，陈峰的行李被收拾好，拿了出来。许玫送他到车，给他买了票，最后拉着儿子安慰说：“你先回去，等你爸气消了，总会接受的。赵源……等过年，带他来家里吃顿团圆饭吧。”她拍了拍陈峰的衣领，“妈就你个儿子。”

陈峰低头亲吻她的额头，对这个人，他不能亏欠得了。

回到a城住处的时候他蹑手蹑脚地开了门，又打开过道里的灯，黑暗的房间里空无人，床上只扔着那份他去医院检查的结果。陈峰僵住了手，他又去拉开衣柜，赵源的衣服也不见了，家里没了另外个人的气息，又只剩下了他。他知道赵源发现了隐藏的秘密，那人离开了，他却没有力气去解释。陈峰在床上缩成起身子，说了句两天以来直没能出口的话。

“妈，对不起。”

这晚两个人各自躺在不同的床上，却好过那些同床异梦的情侣，至少，他们想着彼此。

陈峰从不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不论是瞒着对方放弃孩子，或者刚刚经历的出柜。他每做件事，都是希望让两人日后的生活少些矛盾和压力。感情是需要维持的，尽管他可能用错了方式。可他实在太累，也不知道现在在心里，因赵源离去而产生的隐隐失望和这段日子积累的信心，究竟哪种占了上风。等明天再说吧，他也没去关灯，就紧紧抱起被子睡了过去。

赵源却辗转难眠，被欺骗的愤怒其实只是阵浪花，来势汹汹，等拍上陆地就慢慢消失了。那人爱他，这点毫无疑问，起初因为身体和性向而始于自卑，却在他给了回应之后，显出万分热烈与真诚。他没想过分手，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去捅破这件事。等陈峰回来，发现他走了，不知又会是怎么样番情形。赵源把车钥匙拿在手里，竟然放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