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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崇宇杵着头靠在椅背上，不会儿抬起头来眼神就变了，冰刀子似地上上下下把殷玦刮了遍。

殷玦裹在被子里，脸红扑扑地鼓成团，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被道野兽般的视线盯上。

龙崇宇脸色阴沉不少，他和白日里的自己可不样，几百年的记忆与知识封存在脑海里，只有他才能够开启和使用。

龙崇宇凑近他，低头在殷玦鬓发处闻了闻，除了清爽的草莓沐浴露香外，连魂魄也散发出股淡淡的甘甜味道，但似乎……不太健康……不过就是这个人了，魂魄的味道不会错的，是那个当初脸决绝地拿剑指着他的龙君，明明握剑的时候指尖都泛了惨白，却还是固执地质问他，挑衅他，然后……囚禁他……胆子可真是肥得很了。

想是这样想，龙崇宇还是伸出手碰了碰殷玦滚烫的额头。

可惜五百年前龙崇宇还没有分裂出不同的人格，所以那时候的他矛盾不堪，明明本性温柔，却又没有办法压制诛仙的魔性，所以才会有最后的那剑。

直到矛盾的整体被彻底割裂开，温柔的部分承受不了亲手杀死喜欢的人的事实，设法转世时，连记忆都不想要了。而他虽然背负了所有，却是还是依旧冷心冷血，或许感受再的痛苦也无法改变骨子里的阴狠。

是的，在另个他痛苦的时候，他也样会痛苦。

“唔……难受。”床上的大团子拱了拱，露出发红的脸，清清浅浅的声音无意识地挠人心窝。

龙崇宇：“……”

龙崇宇沉默半晌，就刚才这么会儿的功夫，殷玦的低烧竟然严重了起来。

“水……想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