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其这个断了线的风筝,又飞回来了。
我一步一步向彭其走过去,他静静地看着我,静得像画又像是在看画。我走到他面前,他伸手,从我嘴角摘下一颗饭粒。我红着脸垂下头,彭其抱住了我。这怀抱,即使消瘦于过去,即使漫着浓于过去的烟味,也依旧是我所熟悉的,像过去一样的熟悉。
我愣在彭其的怀抱里,因为我看见了那个三十岁女人,站在路对面,静静的,真像是一幅画。
彭其竟然不知道那女人在对面。他看到她时,愣得竟然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放开我,过了马路。我看着他和她的嘴皮子轮流地动,频率不快不慢,像是一场不痛不痒的洽谈。两三分钟后,那女人往北走了,彭其回到了我面前。
彭其说:“她跟着我,坐同一班航班来的,我竟然不知道。”我笑了笑。
人和人之间的追逐就是这么荒谬。目不转睛地瞄着自己爱的人,于是对爱自己的人视而不见。就像是带着狗去打猎的猎人,总是追逐着猎物,至于狗,你就算天天给它后脑勺,它也照样对你忠心耿耿。谁爱人,谁就是那狗。
我问:“工作顺不顺利?”彭其说:“还可以。”我们肩并肩走着,没有目的地。彭其开口:“前些天太多应酬,总是喝太多酒,所以。”彭其说到“所以”,就不再说了。因为我们都明白,他在解释为什么他前些天会像断了线的风筝。只是对于这个理由,我并不相信。但我还是点了点头。
“这次过来,有公事?”
“不,只为了私事。”
“彭其,我。”
彭其打断我:“青青,你先听我说。”彭其拉住我的手腕,让我与他面对面。
“真的,我从来不知道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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