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我害怕那种感动,真的害怕。
除了脸上挨了这一耳光,我心里还挨了一下扎。那是安娜扎的,在考试的第五天。事后我心想,这五天真是首尾呼应,让我里里外外都那么疼。
第五天是考试的最后一天,第三科也是考试的最后一科。考试结束后,安娜问我:“要不要出去玩?”我说:“我有点累了,不去了。”黄又青来找我,问我一些关于投资专业课程的设置。他计划在下个学期选一科投资课。我让安娜先走,然后我就杵在二楼的楼道里,事无巨细地向黄又青叨叨那些课程和教授。
我从楼道的玻璃看出去,可以看见徐恩那辆香槟色的尼桑,还有徐恩,他站在车外,依着车门。我笑了笑,忽然很想马上下楼,很想马上抱一抱他。
我不可能一直一边对黄又青叨叨,一边含情脉脉地看着徐恩,所以我仅仅看了徐恩两眼,就把目光扯了回来。但是,当我又看徐恩第三眼的时候,我傻眼了。
我看见了安娜,站在徐恩面前,她的右手拉着徐恩的左手。我心想:你们俩又不是第一次见面,怎么还握手啊?就算是握手,也应该是右手握右手啊。我的脑袋嗡嗡的,好像扎进了蜂窝。
我转了转身,背对着窗。我庆幸,我的后脑勺没长眼睛,当我不想看什么的时候我可以背对着什么。我继续向黄又青介绍,嗓子眼儿越来越冒烟但情绪却越来越义愤填膺。黄又青欣赏地说:“你们北京女孩子真热心。”我甩甩手,说:“助人为乐,助人为乐。”感谢安娜,让我用十二分的热心为我们北京女孩子争了光。
黄又青买了两杯热可可,之后我们一边喝一边下楼了。我没有看向窗外。
徐恩不在车外了,他在车里。安娜也在车里,在副驾驶座上,与徐恩把水言欢。那是我喜欢的柠檬水,徐恩买了两箱放在他的后车箱里。那金灿灿的瓶子在安娜手里,晃得我睁不开眼。
我挺了挺腰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