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
喔,你没说过。杨以恩抬起上身,抹抹脸,打了个哈欠。我想洗澡了,你要用浴室吗?
我洗过了。李璇摇摇头。
在李璇开玩笑的该不会醉了跟他不屑的回以去你的抬杠声下,杨以恩有点摇晃不稳的站起身,一身制服在刚刚笑闹中弄得有些发皱,领口也有些敞了开来,露出突出的锁骨。
看他捡起书包,李璇忍不住出声:喂,明天睡醒,出去晃一下吧?
微微颔首,杨以恩啪踏啪踏地踩著拖鞋走回位於走道尽头的房间,李璇将啤酒罐收掉後也回到自己的房间,没一会儿他听到隔壁开门的声音,啪踏啪踏的拖鞋声随即自他门外响起,渐远渐弱。
打开窗户,将电风扇的风力转至最强,听著外头鼓噪的不知名虫声,李璇躺在床上竟有些激动的感觉,以至於无法马上入睡。
杨以恩在他提到H市时眼睛眨都没眨一下,顺著话尾说些啊,我小时住过H市、我去过H市之类的话才是一般人的反应吧?不可能连居住了那麽久的城市都遗忘,除非杨以恩不想记得,就是这个可能性让他打消继续话题的念头。
如果是因为在那里所经历的一切太过悲伤而让杨以恩不愿提及,甚至宁可遗忘,他又怎麽能强硬地逼迫对方面对?也许他正是让杨以恩不愿想起过去的罪魁祸首之一。
想到这里,李璇将手覆上发热的双眼,扭曲的嘴部线条泄露了他在杨以恩面前极力掩藏的不安。
到底,该怎麽做才好?
如果能满足於现况就好了,两人就像刚认识的朋友,过去怎麽样不重要,只要在乎当下甚至放眼未来就好了。但他怎麽都无法接受,总觉得不甘心,这些年来为了让对方重新认可自己所做的努力,为了让对方有你不一样了的改观,却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