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又紧的拳头,明明不甘愿不是吗?为什麽要道歉?
我字卡在喉头迟迟说不出口,李璇转而看向冷著一张脸的导师,只见她站起来,双手抱胸道:
虽然只担任你们的导师一年,但我一开始就在班上说得很明白,绝对不允许任何形式的暴力,尤其是肢体上的,今天不管是什麽原因,动手就是不对。
听到这里,李璇总算明白了,下意识抓紧不断滴水的冰袋。
所以──导师语气不知为何沉了下来。李璇,我让杨以恩跟你道歉,是因为他不该行使暴力。你接受道歉吗?
看著年轻女导师的脸,紧张的李璇什麽话也说不出来,只能胡乱点著头,如果现在有张镜子在他面前,自己的表情肯定暧昧又滑稽。
那好吧,你先回教室,我还有话跟杨以恩讲。
就这样?结束了?没事了?不敢相信自己这麽好运的李璇走出研究室。
没有柔情劝导,没有严厉斥责,更没有惩处申诫,什麽都没有,反而得到一句对不起。
本来松了一口气的李璇走到楼梯口却停下了脚步,一脸豫色。
还是……跟杨以恩道歉吧?
虽然不知道杨以恩是怎麽跟导师说的,但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落幕,好像小时候不小心吞下果核,总担心有天肚子里会长出树苗般的忐忑不安。
不过他是不会主动告诉导师自己说了什麽才去激怒杨以恩,如果杨以恩没说,就代表自己也没必要说。也许就是因为那是令杨以恩感到自卑的事实,才会令他难得的勃然大怒。
没有人会自揭疮疤,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