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的孩子以前做过些对不住他的事,可如今他还能这般守候在陆容泽的身旁,需要的不仅是勇气,的是耐心。
植物人醒来的事例不是没有,但是很少。他们彼此心里都明镜透彻,这样等下去,究竟是值,还是不值。
而且,苏亦城已经28岁了,将整颗心都押注在他的身上,到底来说,还是有些不值。
说得清楚些,陆母不想因为自己的儿子而耽搁了这个孩子。
掌心都是茶温,绽露了个温和的笑容,她悠悠地走过去在苏亦城的对面坐下,斟了杯清茶递了过去,道:“喝点茶水,最近天气较干燥。”
还她抹温润的笑意,苏亦城不客气地将它饮了个干干净净。
理了理散落在陆容泽额头的头发,陆母道:“今天医生来过了吗?”
“嗯。”他点头,“早上给他做了针灸,下午过来给他做电疗——对了妈,您吃饭了吗?我前几天学了道腌制生鱼片,日本人都喜欢吃,要不要我去给您做?”
陆母赶紧挥手,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得,我吃熟的吃习惯了,那个生的腥味儿太重,我怕吃了反胃,你若想吃就弄吧,我就免了。”
“那我去准备午餐吧,快十二点了都。”
因为时差的关系,这会儿正好是北京时间十点五十。看了看手表,陆母止住了他:“你就休息休息吧,整天忙来忙去的。饭搁在那儿我去做就成了。”顿了片刻,话锋转,“我们来日本久了?”
低头算了算日子,苏亦城答道:“算上今天,正好23天。”
陆母轻叹了口气,垂眼看着沉睡不醒的人,艰难地笑了笑,“不知道这个孩子要睡到什么时候,就这样对我们不管不顾,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