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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着的时候知道拿链子拴着不给乱跑,严苛地管教让他误以为自己真的获得了那么一丁点的爱意,可没想到真跑了以后也就那样,没人想找他,反倒是走了个给自己小儿子让路的大麻烦。
他想起报纸上,弟弟和父亲春风如意的笑容,继母就站在一旁慈眉善目的看着他俩,他们多像是一家人啊。
只有自己才是插足者。
26,
镜子里的人有着略微有些弯曲的棕色头发,柔柔顺顺地贴着他的脸颊,以往偶尔有的一些张牙舞爪地碎发,现在也都安安分分的收起了爪牙,看起来温和又乖巧,只是往日眼睛里那灼灼生辉的半点星光,也随着被擦拭干净的眼泪一同消散地无影无踪。
姜榕试图给自己补个妆——盥洗室里有通用的化妆品,只是一般没人用罢了。姜榕原先也嫌弃这些玩意脏,可现在能怎么办,他原本以为节目结束以后他还是阔气的姜大少,再不济他背后也有个姜家做支撑,如今他终于鲜明的感受到姜家对他的排斥,这种重要的股权变动,他们没有问过姜榕一声就擅自做了决定,想必是投票人数早已过半,有没有他都无关紧要了吧。
姜榕原先还在天程的时候,邮箱和信息偶尔还是查看的,甚至刚进组前还特意又看了一次,生怕自己漏过了什么消息,可邮箱里除了姜铭日常的嘱咐以外什么也没有,更别提律师给他发来的其他股东股份变更的说明了。
现在想来,可能自己那个时候就有了隐隐约约的危机感,不然他为什么要那么仔细地查看邮箱呢?
他就是个懦夫,从来不敢直面姜父提出自己的要求,只能靠着这种跑来跑去逃来逃去地路子以期得获取半分关注,以此告诉自己依然是重要的,是受重视的。明明外头所有人都在说,姜家家产要留给老二了,可他偏偏不信,他总觉得姜父不会做的这么绝,总该先来问问他的意思的。
他在心底默默催眠自己,姜家的一切一定是自己拿大头,到姜父来问的时候自己再说不要,风风光光的走掉,除了妈妈的遗物以外什么都不拿,让姜父后悔去。
幼稚而又可笑的幻想。
毕竟姜父有什么好后悔的呢?
直到如今,他才如此鲜明的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他同那些在这里拼未来的练习生们没有任何不同——除了他更废物以外,原先他潜意识里总觉得自己是主导方,是自己要带着妈妈的公司脱离姜家,姜家那些让人钦羡的财产也是他让给姜铭的。可今天那张报纸终于打醒了一直沉溺在梦中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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