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孩儿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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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的教堂每七天会召开一次安日学校，无偿地教授所有信徒文字与算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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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要学写字与算术肯定是要纸笔的，而教堂外有一家指定的纸笔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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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铎神甫杜尔达弗说这是因为那间铺子靠近教堂，所以沾染了圣洁的气息，这才有资格承载圣洁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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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板是他情人的侄子没有半毛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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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曾经是勒内最向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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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向往那明媚的教堂，他最向往的，是那里的孩子在父母的陪同下写出自己名字时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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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他得到了同样的待遇——亲手写出自己的名字以及一个只比他大七岁的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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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内！”呆呆地站在山坡上发愣，他甚至都忘了时间，直到让娜揪住了他的耳朵，他才如梦初醒般僵硬着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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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声三响未归营，你被杜瓦隆传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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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娜姐姐……”勒内试图唤醒与让娜的姐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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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教官，去，自己去领五下戒尺。”让娜双目圆瞪，低吼道，“难道还要我请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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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内打了個寒颤，连忙提着空桶向营地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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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猎人小屋的门，只见逼仄的空间中，一个身穿蓝黑短袍的青年，盘腿坐在火炕前，膝盖上放着木碗，还在给教子中唯一一个孤女米加扎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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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应该由勒内拿来的分饭勺，则落到了小修士阿尔芒笨拙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