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沈凉生拿主意,秦敬早被他管习惯了,因著脾气好,再怎麽被管东管西也没跟他急过眼,当时没敢盘问他,可心里头终归直觉得不大踏实。实则沈凉生是想著天津解放只是早晚的问题,秦敬的存款簿上每分每厘都有来头,可这套房子却说不清道不明,还是转回自己名下比较稳妥。不过说实话他倒也没把解放後的环境想得麽严苛。津城里确是有些人已经坐不住了,成天琢磨著怎麽往外跑,但那半都是些在政治立场上同中丄共水火不容的人,至於少参政事的生意人,便是家里开著厂子,八成得被定性成“资本家”的主儿,也有不少还算是镇静──或者是著慌也没用,这当口想走可难得很,本来没事儿跑也跑出事儿来,反而动不如静。日子总是过著过著就过出了惯性,当年没能离开,日日累积下来,沈凉生也对天津有了感情,打心眼儿里把秦敬的故乡当成了自己的故乡。仗又直打著,偶有两次盘算著到底还要不要走,可又觉著什麽时候走都不是最合适的时候──那麽年,好不容易有了个称得上是故乡的地方,有了个愿意块儿过日子的人,心踏实下来,人也跟著有了惰性,比起未知的漂泊,便连沈凉生都不能免俗,想著哪儿好都不如家好,来二去就错过了方便出走的时机,现下再说走,可是费死劲花大钱都不定能稳当走成的事儿,干脆不如静观後变,大不了该捐的都捐了,国家要什麽就给什麽,不瞒报不藏私,所
分卷阅读94
欲望文
\n\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