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伞让我给丢了。”
“无妨,得空再画把给你就是。”
“这次画个扇面吧?”
“眼看天就凉了,莫要大冷天拿把扇子丢人现眼。”
“哈。”
“……恒肃,两月前有人夜闯少林藏宝塔。”
“嗯。”
“少林方丈事先已有准备,武当,嵩山,峨眉,青城,诸派好手皆在塔内布阵以待。”
“结果呢?”
“功亏篑。”
“哦。”
“慧生大师耗尽毕生修为的招,也未能将闯塔人毙命掌下。”
“大师呢?”
“已圆寂了。”
“…………”
“恒肃……你可知闯塔人是……”
“徒儿能猜到。”
“……月前已传来消息,刑教护法已平安回转。”
“我知道,我救的他。”
秦敬仰着头,难得见师父脸上也有这般哑口无言的表情,不由失笑出声。
“师父,怎么这次没算出来?还以为您老人家那神棍的本事早臻化境了。”
“……罢了,原本冥冥中早有定数,天命……”
“天命不可违。我说您就不能换点别的话说?”
“…………”
“您快甭想了,咱们先说正事。刑教可已拿到那两页残本?”
“应是没有。残本藏于少林之事本就是打谎,可惜……”
“不必可惜了,他们尚未拿到便好,我自有计较。”
“…………”
“师父?”
“恒肃,莫怪为师啰嗦……师父只想再问你次,可有怨尤?”
“有怨尤又如何?”
“…………”
“师父,自欺欺人之话,徒儿久已不提。”
秦敬敛去面上笑意,端正坐姿,低眉肃穆道:
“为天下,为苍生,我无怨尤。”
立秋之后又到了中秋,秦敬除了师父之外再无亲人,也对过节无甚兴趣,倒是久未沾色子,手有些痒。算算离立冬还早,索性坐船去了金陵,头扎进金陵最大的赌坊,从前日傍晚赌到第二日鸡鸣,出来时脚步虚浮,两眼发青。
秦敬进赌馆从来只赌大小,简单干脆,可大赢,可大输,赌盅翻覆间乐趣无穷。
银钱之物秦敬从不上心,赌至兴起,干脆把身上银两全押了上去,把输得干净,啧啧两声,倒也不见懊恼,两袖清风地出了赌坊的大门。
结果出了门才想到,这下可连坐船回去的船资都付不起。再看自己,身上袭洗得发白的蓝布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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