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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换了一件月白色的衣裳,倒是跟雪景融为一体。
大概是病了一场的缘故,脸上还是有些没神采,身子也愈发显得单薄了。
走过来的时候,右腿也还有些跛,应该是不好发力。
怎么就这么病弱了?
他发现自己还在不争气地担忧他,又想起墨旗的禀报。心下烦闷得很,索性别开脸,不再看楚晏。
斟了杯酒,问:“你来做什么?”
楚晏行礼作揖,款款欠身道:“楚晏谢过殿下救命之恩。”
他抬眸,望向顾长宁身侧的少年,听说是侯府的少爷,看来不假。
这般白净圆润的脸庞,神态安然,又一身华丽珠饰,的确得是富贵人家的公子才能有的样子。
“长宁哥哥,这就是那位楚晏哥哥吗?”那少年看上去确实要比他们小几岁,约莫才十八九岁的样子,但这句稀松平常的「长宁哥哥」倒是戳了楚晏的心窝。
他躬身,“姜国楚晏,幸会,不知公子姓名。”
那少年眨了眨圆溜溜的眼睛,愣了片刻,不知该如何回礼,手忙脚乱地躬身回复:“我是定安侯府谢北轩。”
“行了,”顾长宁实在看不下去这般冒失样子,拦住要行礼的谢北轩,“你不必冲他行礼。”
堂下的楚晏一怔,心底五味杂陈。
“是楚晏冒昧了,谢公子不必拘礼。”他顺着顾长宁的话轻轻拂过。
“既然道过谢了,你就先回去吧,我一见你就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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