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不敢吭声,恭恭敬敬地伺候楚晏穿好衣服出去才松了口气。
到了傍晚时分,果然如同红蕊所言下起了雪。
楚晏孤身立在雪中,青松般的颜色让他仿佛一棵雪中挺直的松柏,任由那些雪花落进掌心,再化个无影踪。
他亲眼看着这场雪愈来愈大,吞没了原本的戈壁还有荒原,直到视线内都覆上一层白茫茫雪帘。
又过了一会儿,楚晏刚把手暖回来,营帐外就传来通报声,进来的竟也是熟面孔。
是顾长宁的侍卫墨岩,他从前也跟着顾长宁一起在姜国待过,楚晏还教过他书法。
“墨岩见过殿下,宴会已经布置好了,我来请您过去。”墨岩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再抬身说。
楚晏适时站起来,上一次见到墨岩也是三年前了,“许久不见了,你可还好?”
“托殿下记挂,奴才一切都好,殿下也别来无恙。”墨岩放松了许多,和气地回道。
一来一回寒暄了几句,红蕊便搀着楚晏往营帐方向去。
路途上雪下得更大了,风又起,吹得人袖口翻飞。
雪幕下隐约有个孩童的身影,楚晏一眼认出是那天咬了他的梧国孩童,记得是叫菱生,今日到了营地便把他托付给营地的侍卫了,怎么这个时辰了,却还在这寒风中受冻?
“菱生,”他唤道,那个黑色的小不点裹着风雪应声抬头,“你怎么在这?”
“听说是与卫兵有些冲突,才被他们赶出来的,我正打算回了长宁殿下,再重新安排住处呢。”墨岩解释道。
楚晏盯着这个瑟瑟发抖的孩子,某个瞬间想起了小时候的顾长宁,那时初次见面,顾长宁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