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响,一大片血红色在眼前泼开。
“啊!”郗北满头冷汗地从床上醒来,心跳得飞快,而楼底下,警车特有的呜哩声依旧尖锐响亮。郗北吞了口口水,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想去到床边,却因为动作太过急切,一下绊倒了床边的小柜子,连带着上面的花瓶也摔在地板上,“怕嚓”几声瓷器碎裂的声响不输警笛,不过几秒,郗北的房门就被打开了,岑嘉远急切道:“你怎么样?”
顺着开了灯,只看到了倒下的柜子和碎掉的花瓶,岑嘉远刚舒一口气,就见郗北魔怔似的无视了地上的碎片,赤脚往那上面踩了去,还几步跨越到窗边,上半身都往外探。
岑嘉远赶紧上前把他拉了回来,心里还有些后怕,语气不免严肃了些:“你在看什么?”郗北却问:“底下发生了什么事?有警察。”
随着他的话,岑嘉远只是瞟了一眼已经开远的警车,道:“没事,他们只是路过。”把郗北扶回床,岑嘉远这才低头看见地板上,竟然有星星点点的血迹,他蹲下身子把郗北的脚抬起来一点,果然看见脚掌被刮破了。
郗北回过神看见岑嘉远,把脚收回,问:“你怎么也在这里?”岑嘉远不好说是他姐让他留在这里特别照看的,于是说:“有时候我会在姐姐这里帮忙,晚了就住下,在你隔壁。”
“你等等,”岑嘉远又说,“伤口要消毒包扎。”
岑嘉远忙前忙后,等把郗北的脚上药缠起来了,郗北也低声说了一句:“谢谢。”岑嘉远摆摆手,又问:“所以你刚刚在想什么?”
郗北抿唇,他其实是梦到了小时候的事情,准确来说,是梦到了小时候父母出事的那次。他缠着舅舅带他在外面玩,那天直到好晚才被舅舅送回家,路上有几辆警车鸣着长笛和他们擦身而过,不多久走到家附近,郗北却是看见警车都停到了自己的必经之路上,而在警方还没来得及包围的现场里,他几乎是一眼就看见马路正中央躺着的两个人,下身全部被一片鲜红的血色晕开,形成一个血泊。
“唔!”郗北猛地闭眼,手指抓在床单上极度收紧。这一突然的举动让岑嘉远有些讶异,他看着郗北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将手掌置于郗北的手之上,轻轻念他的名字:“郗北,你不舒服?”
郗北再次缓慢睁开眼的时候,明显虚弱了不少,他摇头,然后慢吞吞地爬回床上。可是岑嘉远不放心,那边摔倒的柜子和花瓶已经被他收拾好了,他干脆搬了个椅子坐在了郗北身边,想了想伸出自己的手,说:“你牵着吧。”
看了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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