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两天了,怎么叫都叫不醒。”平安抿抿嘴,低头把眼角流出来的眼泪偷偷擦去,“王妃走得早,老王爷……老王爷忒狠心,就这么去了,您现在可是我们家子的主心骨,万有点什么,奴才还是跟您起去了吧。”
原来……是他十岁那年,父王刚刚去世的时候。
景七的目光再次落在自己的手上,身上虽然乏力沉重得很,却带着点新奇的感觉。走过了那么次轮回,竟又重新回到原点,真是……叫人百感交集。
他想起了白无常,心里那点新奇却又淡了下去。
逆转时空——纵然他不明就里,心里也少清楚,那勾魂使者必定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是为了补偿他?
为了让他把那孽缘兴起的世重新过遭?
景七任由平安边絮叨边笨手笨脚地扶着他躺好,暗中叹了口气,心想怪不得这勾魂使大人看着冷冰冰的,不大愿意话,原来是有点缺心眼儿。
再重新来次,发生过的事,就能像桌子上的尘埃似的,块破布就抹去了么?
人心又不是石头做的,蒙了尘用清水冲洗遭,就干净如初。
不大会工夫,太医来了,把了脉,从头到尾检查番,背了通医术,以显示他比较可靠,又说了堆“吉人自有天相”的废话,大意就是人没什么毛病,只要调养就好了。
景七在三生石边坐六七十年,这些耐心自然是有的,不恼不闹地任帮人例行公事似的摆布番,灌了汤药,折腾下来,就已经到了后半夜。
平安把闲杂人等都请了出去,伺候他躺好。
景七这才随口似的问:“你刚说我昏睡两天,那父王的头七,就是明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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