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濮阳少仲想闯进内院去看看,但这批人尽管单打独斗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却有一股拼命的狠劲,即使一刀劈下来会先将自己的胸口送到人家的剑锋上,依然个个前仆后继,浑像不顾自身性命只顾杀人的机器一般。武术里讲究的什么攻敌之必救在这里全成了废话。
末鬼立在不远处的屋脊上,和他的对手隔着十步的距离平静的互视着。早在濮阳少仲遇袭之前,他就已经和这个人交上了手。只是他们的脚步极轻,游走环绕间震动灰尘的声音还比不上叶间凝露滴落的细微声响;他们的兵器也未曾真正交击,只偶尔在几乎接触的瞬间,两人贯入剑身的真气互抵,发出宛如蛇吐信的嘶嘶轻响。
末鬼的剑很沉,既宽又厚。全力施展起来,一剑砍下十来颗人头也是平常事,很适合拥有深厚内力的男人使用,也因剑的厚重,贯入内力轻易能断他人的兵器;而他的对手所使用的剑却又细又薄,轻盈里带着不可忽视的锋利,若是将内力集中在剑尖上,抓准时机刺在敌人的兵器上,就能立时令对方的兵器撤手。
末鬼从不大意,他的对手同样小心翼翼。
是以他们都有所忌惮,都不敢冒然出手,都在观察对方。
濮阳少仲却是愈打愈惊。以他在江湖上遇过的阵仗而言,眼下这四五十人可说是一群乌合之众。毫无章法不说,有时推搡拉扯更像一般市井无赖泼皮打架的模样,可平常半个时辰不用可以全部打发走的,现在说不家两个时辰都过了,他还连一步路都跨不出去。
他原是热心衷肠的性子,对十恶不赦的坏人下手毫不容情,但不到必要却也不顾多伤人命。这么多人涌过来,他原也想给个警告吓走他们就是了,却没想到这群人全都是打死不退。
已经十几颗头颅在地上滚来滚去──除非砍下他们的头,否则拼尽最后一点力气他们都会缠住你──他握剑的手已经显得有点犹豫。
刘霜霜倚在濮阳少仲的怀里,头枕着他的胸口,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在耳边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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