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63章 破绽（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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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燃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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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气氛一点一点凝成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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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太后，那双琉璃般的眼睛之中涌动着高深莫测、叫人完全捉摸不透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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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紧抿着唇，下意识攥紧了冰凉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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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以为，沈燃是天生继承了她自己的容貌和沈建宁的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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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沈建宁的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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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燃从小和谁都不亲，也根本不喜欢那些主动凑上去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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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坚冰碎裂，那份不顾一切的赤忱与真心实在叫太后觉得嫉妒又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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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在几乎令人崩溃的对视与寂静中败下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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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不甘心的继续道：“燃儿，哀家并不是不希望你身边有喜欢的人，也并不是不能够容忍你身边有喜欢的人，可皇后论相貌不是最出众，论琴棋书画就更是排不上号，甚至不能像柳如意那样做小伏低伺候你，我儿值得最好的，这样的女人配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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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方才母后提到柳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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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的沉默之后，沈燃终于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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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了侧头，缓缓道：“那朕也可以与母后稍稍谈一谈柳如意。如今母后倒是开始念起柳如意的好处了，可当初她还在的时候，究竟是如何算计您的，恐怕您至今仍旧蒙在鼓中，懵然未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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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愣了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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