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透出的那种无畏、愤怒,甚至绝望,足以让人听了气血上涌,久久不能平复。
阎魔旱魃闻言的反应更为复杂,惊讶于这人年纪轻轻就敢不顾结果地挑战他的权威,恼火于他言辞凿凿地竟将自己贬成了罪大恶极,疑心于自己的行事方式是否真有偏颇。
帐中侍立的其他人等均屏牢了呼吸,几乎不敢猜测接下来事情的发展方向。这个伏婴师所言的确有理,简直道出了他们长久的心事,但依阎魔旱魃的性子,若不是鬼族皇子在场,这个胆大包天的军师怕是已经身首异处了——但现在谁也无法确定伏婴师是否真的能够保住小命。
阎魔旱魃生性冲动但并不迟钝,他已经大略有所感觉,伏婴师刚刚并非是一时尚气的行为,他的言辞锐利而充满煽动性,已经潜移默化地在众人心中埋下了疑窦的种子,杀他非但有残害忠良之嫌,自己恶名远播不说,导致军心涣散就坏了,更别提还有银锽朱武的见证,最后甚至可能引起魔界内部矛盾,他就真真是千古罪人。
或许对于伏婴师来说,阎魔旱魃自己但凡意识到上述的任何一条,纵然再愤怒,也都断然不能害他性命。而伏婴师的最终目的,不过是要否定他目前的战法,为自己争取个发言权罢了。
慨叹一下真是好算计,阎魔旱魃纵有不甘,也只能强压怒火,冷冷地说:“既然你主意那么大,不妨说说你的高见。”
众人惊愕,伏婴师非但没招来杀身之祸,反而成功地得到建言的机会。其中尤以阎魔旱魃带来的两名魔族长老鬼知和冥见最不敢置信,天知道他们已经失败多少次了。
而伏婴随后出口的话更为惊人,“属下也知魔君乃英雄人物,在魔君面前,属下不敢空谈。不若属下今晚就实践一下,请魔君一观。只须伏婴一人,保证为魔君带回敌军首级若干。依属下之见,此地地势复杂逼仄,魔君为人豪迈,大开大合,未必适应。而所谓蛇有蛇道,属下倒有些雕虫小技可以一试,属下若是成功,便可在此役中对魔君大有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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