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那尘星在他闪亮的发梢上呈出金红的颜色,仿佛金粉铜末在他的头上飘了一层。说这一番话时,他开始还有些矜持和大男娃见了女人的羞样,可几句话后,矜持和羞涩就在他脸上荡然无存,话说得绸布一样流畅。那时候她就想,这老二能说会道,怕是刘街的一个人物哩,怕一生要做成大事呢。她盯着他那张墙是墙,门是门的脸,看得天长地久,看得日出日落,直到把他嘴角的一颗黑痣中透出的半红半绿的薄薄紫色都辨认出来,她才惊天动地的郑重道:
我嫁给你哥你咋样对我好?
大嫂如母,他说,我像敬着母亲一样敬着你。
她说,别的呢?
他说,凭你说,咋样都行哩。
她说,你家临街吧?
他说,临哩。
她说,我嫁给你哥,一分彩礼不要,用这钱在街面上开个服装铺儿,我卖衣服,你去进货,行不行?
他说,行呀。挣来的钱全都由你管。
她就在这年的腊月嫁到了刘街。两班响器,一辆汽车把她从后山运到了前山,运到了前山繁华的刘街,运到了这座长长方方的新宅里。
嫁过之后她才日渐地明白,嫁给老大她原本不是为了老大,而是为了老二。她是为了老二才嫁给老大的,为了每天能看见老二才和老大进了洞房。初夜里,当老大发现他那样丑陋的身躯,面对着她那如玉样一尘不染的身子,男人的那样东西总是面条样软在他的两腿之间,无论他如何焦虑,如何激动,那东西总是冷若冰霜,总是无动于衷,似乎那不是他的东西,没有长在他的身上,永远与他人夜昂奋的男女之情没有瓜葛。甚至他当着她的面用手去抽打自己的脸,说我咋这样不争气呀,又用手去拍打他的东西,说我哪儿对不起你了,你让我不能做成男人的事,它都没有太大的响应。而她,只是瞟见他的东西时有些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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