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启思跟着她走,笑着说:妳不说,我不说,谁知道?若兮,正因为我是目击者,我才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拜托……
欧阳若兮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真拿你没办法。这样吧,下了班,我们找个地方谈。总不能在这里说吧?
她果然按时到了。程启思选了家清静的西餐厅,人很少,很适合谈谈说说。
空气里飘着理查德.克莱德门的钢琴曲,侍者把餐单递了上来。
欧阳若兮点得很少,却要了一大壶咖啡。程启思问:妳怎么点这么少?不会在节食吧?
哪里的话。欧阳若兮笑了,我已经连续两天对着那具尸体了,你叫我怎么还会有好胃口啊。
程启思不在意地说:毒杀而已,尸体算很好看的了吧。
欧阳若兮连着喝了好几口咖啡,然后把一个文件袋从包里拿了出来,递给程启思。不是,我只是累了,因为这桩案子涉及到了一群─她又笑,确实是一群警察跟法医,上头也很重视,所以我熬了两天夜了。
程启思有点歉然,欧阳若兮已经拿起刀叉开始吃她的三文鱼了。你慢慢看,我先吃了,我今天一天还没吃过东西呢。
好。程启思打开了文件袋,把里面的数据抽了出来,徐湄中的毒,是马钱子碱的毒?看来文桓的判断没错。
欧阳若兮放下了刀叉,马钱子碱中毒的普遍症状是身体抽搐,脖子发硬,十分痛苦。听你们对她临死前的描绘,都是符合的。
她可能会是透过什么样的途径中毒的?
欧阳若兮说:在她的胃里只发现了少量的食物和红酒。马钱子碱很难溶于水,如果放在酒里是会沉淀的,应该是和着酒里吞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