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我闹了个笑话。不，也说不上是笑话。我坐在轿里，头上顶着个千斤重的东西，龙啊凤啊什么的一大堆，重得我抬不起头来，冠上面垂下一些珠蔓，挡住了我的视线。皇后独有的黄凤挂丝裙长得我走不了路。我真的很讨厌这些长裙子。

典礼进行地七七八八了，只剩下太后的旨意以及开酒会了。太后慢慢说着，似游丝，但却有力，“慢着。哀家不批。”所有的人，满朝文武百官都睁大了双眼。“真正的皇后在这儿！”太后一挥手，她身旁的侍女抬起了头来。一样是那张脸，可那双瞳，竟已变得无神。“她才是我们的皇后——上官荏苒。”

更让人睁大双眼的不单是这个，还有让人更震惊的。

只听“扑通”一声，龙祁跪在了太后面前。长长的龙袍轻扶着地面。太后也震惊了，“皇儿，你这是何苦呢？皇后都回来了。你不是为了苒儿才娶若儿的吗？”龙祁“通通通”叩了三个响头，“母后，孩儿对不起您。其实孩儿一直以来喜欢的只有上官灵若啊。”

画面就这样被定格住了。龙祁就这样跪着，文武百官就这样跪着。一直被人忽略的上官荏苒落下一滴泪，“呵！祁。我终于听到了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句话了。我这个皇后，也只是名义上的皇后。早已是废后罢了。”她望望我，笑了，是凄惨绝美的，“灵若，对不起。原谅姐姐。姐姐实在是太愚蠢了。”她挽起太后的手，亲昵的唉道，“姑妈，我们回去了吧？”

太后无奈地叹了口气，深深摇了摇头，“皇儿，你起来吧。以前，就该跟苒儿说清楚了才对。若儿也喜欢你的话，也好。我，就不再过问了。你们大了，我也老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龙祁又叩了叩几个头，才起身。目送太后她们远去。

腊月十七这天，有惊无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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