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显然是这里复杂的气味让它感到不安,于是跑到看起来最没有攻击力的人类面前。至臻看得心疼,想上前抚摸。
殿上的大皇子李文烨嗤笑一声,嘲讽道:“三弟的骑射功夫愈加荒废,怎么连只兔子都射不死。”
“大哥说笑了,谁不知我今日一箭射了三只兔子,这定是最末的那一只罢了,侥幸让它活了。”李文向面上露出得意的神情。
“将死之物,让父皇看见不吉利。”二皇子李文诚提醒,命身边的小厮去把那只兔子捉回来。
三皇子是先皇后之子,抚养在太后身边,太后出嫁前是蒙古公主,性格豪放,加之三皇子母亲早逝,太后难免更怜惜溺爱,于是养成他肆意妄为的个性。
只见他道:“不劳烦二哥。”便从箭筒中抽出一支架在弓上,二皇子大惊失色,却来不及阻止,那支箭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出,正中远处那只兔子。
兔子死在至臻面前,血溅在她的绣鞋上。片刻前还有几息尚存的生命,死于利箭之下,皮开肉绽。
至臻吓得几乎从座位上蹦起来,失手打翻了盛酒的杯子,瓷器破裂,瞬间吸引了全部的目光。
坐在高位的一位宫装妇人掩唇轻笑,仿佛在奚落至臻的失礼,是出自先皇后母家孙氏旁支的淑妃,“这是哪家的小娘子,春围这么些天,哪有看只死兔子就惊慌失措的道理。”
孙家风头正盛,她下首的妇人们皆随声附和,偶尔伴着两声笑,让站在原地的崔至臻十分难堪,却仍然忍不住去看地上那只死兔子,眼睁睁地看着它被侍女用一块深色围布收拾走了。
她求助地向罗氏望去,对方目光严厉,用眼神示意她赶快向娘娘认错。
罗氏是不可能替她说话的,至臻提起裙摆,正准备跪下,大殿正前方的宴桌上滚下一樽玉盏,里面的液体洒得到处都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