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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重新躺在沙滩上……”胡医生用诱哄小孩子入眠的口气说。
晓维从躺椅上爬起来:“我们停止吧。”
“你的反应能说明很多问题,天上的乌云,虚无的宫殿,还有你又回到原点……”
“其实那些不是真的反应,而是我刻意瞎编的。”
胡医生:“……”
她的心理治疗就这样渐渐地被她自己排斥进而不了了之。
晓维看着自己那枚孤零零的耳环。她最近记性不好,有时手里拿着药瓶搞不清究竟是正打算吃药,还是已经吃过了,又有时手里捏着电话听筒竟忘记为了什么事要打给谁,所以耳环莫名其妙少了一只却没有立即发觉,然后再也找不见,也就不那么奇怪了。
那副珍珠耳环不算贵,以前是一串手链,后来链断珠散,只剩下两颗,便改作耳环。如今这些珠子从初的满满一串只剩下一粒,就好像她的生活,起初愿望多多,渐渐地渴求越来越少,那些她曾经珍惜过的东西,总在不小心或者不经意间就失去,待到察觉为时已晚,最后,终于还是要独自一人了。这征兆来得太及时。
晓维在恍恍惚惚中入梦,梦见暴风将她刮到原野,梦见洪水将她冲到荒岛,梦见火车将她载向不知名的远方,梦见浑沌中有人向她伸出手,离她那么近,可她总抓不住。
晓维加倍地投入工作。她的事情本来就很多很杂又常有临时性的任务,但她总是连夜加班把任务早早上交,又常常做一些计划之外的创新。这种强迫症式的工作带来的好处就是,她忙忙碌碌得没有时间去纠结思考,甚至顾不上失眠了。
李鹤说:“看你比我这当老板的都努力,真让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李鹤平时应酬不少。他体谅晓维安静恬淡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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