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与周然很友好,但却只字没提周然。晓维想这些年他们应该是一直有联络的。
罗依几次欲言又止,晓维猜他可能想问乙乙,只是问不出口。所以当他们分别时,晓维主动提起乙乙:“你听过乙乙的节目吗?”
“听过。她跟以前的感觉不太一样了。”
“她结婚了。”
“我知道,我听说了……我是说,她自己在节目里说了。听起来她现在应该过得很快乐。”
“应该吧。”
“晓维,你是不是也怨恨我?”
“我不怨恨你,你有选择你自己生活的权利和自由。我只希望你不要再伤害到乙乙。”
周末,乙乙陪沈沉去了他曾经住过几年的福利院。那家有五十年历史的院子最近要搬迁了。沈沉给这里捐了一笔钱,乙乙则带来了一大箱玩具和书。
沈沉离开这里已有二十多年。二十几年的时间里,墙外的世界几经变迁,墙内却还是老样子。
沈沉一一告诉乙乙这里的历史,诸如:女院长二十多年前还是个年轻的美女;那位痴痴傻傻的智障老人从这里创办第一天起生活在这里,已经超过了半个世纪……他还带乙乙去看一棵梧桐树上的划痕,那是他六岁生日时偷偷用刀子刻下的自己的高度,因为破坏树木他被罚站一星期,并且失去收到节日礼物的机会。
沈沉说这些话时,口气平淡温和,听在乙乙心中却十分心酸。她抱抱沈沉的腰:“都过去了,别难过。”
“我没难过。很多事情听起来好像很不好,但实际上并不坏,回想起来也挺温暖。比如那位老人,别人都觉得她可怜,可她自己每天都过得很快活,像小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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