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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维头痛欲裂地醒来,卧室内的无声时钟已经指向十点。她一个翻身起来,牵动了抽跳的太阳穴,疼得又跌回枕头。
晓维回想起为何又躺在这张床上。昨夜她与周然共餐,遇上周然的前任女友,也算她的前任情敌——姑且叫作情敌吧。她喝了两杯酒,醉倒,吐了,再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四处都没有声响,似乎屋内只她一个人。晓维捂着头又躺了一会儿。其实她平时酒量还好,不知为何仅仅两杯就把自己放倒了。
晓维四面环顾一下。房间与她离开前没什么显著变化,只是比她在时更整齐得多。
晓维并非很擅长整理东西的女人,这一点她跟乙乙很像,总把东西随手一丢,再费劲地收拾,房间里特别整齐的时候不太多。很久以前,周然曾经挖苦说,她总把家里搞得乱糟糟,很难想像她能把实验室弄整齐。近年来他当然不说了,因为他已经不怎么关注家里的状况了。
后来家里就整齐多了,因为有钟点工定时整理,只除了卧室。这还是周然提出的,他说宁可卧室里更乱一些,也不愿意被陌生人进入。因此这里晓维从不假他人之手,而周然出差应酬多整天不在家,所以,卧室仍然经常乱糟糟。
晓维看着整齐的卧室,心中不确定这里究竟是钟点工每天在收拾,还是周然将这里保持得这么好。或者他根本不回来睡也说不定。其实周然才是那种很会做家务的人,从从容容地就把一切都弄得很规整,前提是他愿意。而这些年来,即使他看见家里倒掉的油瓶也决计不会弯腰去扶的。
晓维揉着额头,对自己的胡思乱深感无聊,然后又发现自己只穿了睡衣与内裤。印着清雅的水墨莲花的细肩带真丝短睡衣,贴在身上柔柔滑滑,就像有只手轻轻抚摸着她。
她记得这件睡衣是周然在什么节日或是纪念日时送她的,她只穿了一次就扔在那儿了。晓维很少穿真丝睡衣,她的睡衣面料大多是薄薄的棉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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