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事败露,兰芳卿娘忍无可忍,也只是奏请圣上,并没有将他直接休弃遣归。这样的议论岂能不牵扯到侯夫婿呢?人们对他指指点点,说他的父亲简直没个样子,他恐怕也是个厉害不讨喜的,不然这么多年,关内侯膝下怎么连一女半儿都没有?是他自己招不来孩子,还死死把着不让纳侍。父子大都一个样,他迟早也要哭着永归母家,以厉风俗,只是可惜了兰芳卿娘已将近耳顺之年,膝下这么好的一个男孩子,都被他父亲给败坏了,实在可怜。
电光火石间,娄兆好像领悟到了一丝圣意。陛下恩赐边将军遗孤是为了摆明对函谷郡公不赞赏的态度,比起就事论事,更像借题发挥,从小处开始推翻太皇的决策,不然京城中的风向如何是这般的一边倒?但紧接着,娄兆的思绪被陛下一声呼唤打断。她匆匆登上箭亭的玉阶,询问陛下有何吩咐,少帝打发她去传步辇和肩舆,一刻送大司马大将军出宫。
娄总署得令,匆匆去办,她个子矮矮胖胖,疾行时很像只肥兔子。北堂岑觉得有意思,遂向她瞩目,然而收回视线时,却发现少帝正凝望她。
“明年开春,孤就要挑选侍郎了。太医说已经可以了。”
在这一刻,北堂岑忽然意识到少帝离她太近了,从前她并没有过这种感觉。但仍然,她像往常一样拨开少帝唇边一缕鬓发,从她手中接过玉碗,问道“陛下何念?”
半晌,少帝摇头,说“无念。孤听闻小姨有一子,年二十,血气方刚,身形矫健,不免有北堂小姨少时之风。”
“此子是臣膝下驽才,失散在外,遗落乡野,其猥陋之形,粗浅之质,不足以任圣体。陛下爱臣,臣不敢令陛下抑尊就贱,恐此子惊动圣情,臣当万死。”
“小姨不舍爱子是人之常情,孤若强求,令小姨痛心,是孤失德。所以孤只是想一想,也就罢了。”少帝回头望向远处宫室,见日至于悲谷,已是晡时,虽有不舍,并未挽留。北堂岑撑着手杖起身,将要拜王下殿,却听少帝道“孤只是在想,日后此子招来的千金,会不会像小姨?”
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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