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乱了套。闹哄哄的,每个人开始为保全自己的性命而四散奔逃,原本繁华而奢靡的宫殿,顷刻间成了地狱般惊悚。
灵音伫立原地,唇角露着释然的轻笑,羽睫微扬,如出尘脱俗般散发着隐隐的翩然。自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白色瓷瓶,猛然间一饮而尽。手一松,瓷瓶砰然落地,碎得四分五裂。她嫣然,一如当初宫闱里不谙世事的年轻少女,风华无限。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灵音看了惊愕奔来的萧云蕾一眼,身子重重倒卧在地。
“公主?公主!”萧云蕾赫然泪如雨,“公主,你为何要这么做?为何要这么傻?我们就要成功了!我们就快要离开这个非人的地狱了,为什么你就不肯再等一等?”
“云蕾,我们回不去了。”灵音笑得凄美,“质本洁来还、还洁去。我的心,从未离开过自己的国,可是我的身体早已不属于自己。云蕾,回不去了,真的……”
萧云蕾哭着抱着灵音逐渐冰冷的身体,“我知道你累,可是我也好累。为何……为何你不能等到最后的胜利?为何不能再看一看自己的国土?我们做的这一切,不都是为了这个吗?公主?你好傻!好傻!”
可是,傻的又何止灵音一人。
蓦地,视线落在大殿里焦灼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的男人。即便她在这般哭,即便灵音死在大殿之上,冷漠的男子没有半分怜惜。他想的,是自己的荣华富贵,是他的万里江山和歌舞升平。
嗤然轻笑,萧云蕾放死去的女子,起身一步一顿走向贺兰腾。
突然之间,寒光掠过。贺兰腾骤然眯起眸子,还不待反应,袖穷匕现。他听见锋利的刀刃划破肌肤的身影,冰冷的触觉从胸口传来。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杀气腾然的萧云蕾,贺兰腾瞪大眸子,鲜血沿着刀锋坠落。
“贺兰腾,你可知我有多恨你!每每在你身承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