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人过来搭话。
嘛,反正他也习惯了。不过以前情况还好点,起码那三个白痴还会像以前一样过来调侃他。
帐门轻轻动了一下,银时就听到营帐里的武士喊了起来:“松阳大人!”
“大家都没睡啊。”松阳的身影从外面深沉的夜色里显现出来,长发被打湿了贴在脸上,“外面下雨了呢,今晚有人要加被子吗?”
他微笑着跟营帐里的武士们一一打过招呼,就径直走到银时旁边,开始铺自己的被褥。营帐里的气氛又渐渐低迷下去,还有一些武士思念起逝去的伙伴,开始低低啜泣起来。
银时望向了松阳的侧脸。他还是那样微微地勾着嘴角,很温和的样子,然而垂下来的眸子里却是一片寂凉。
“发生什么事了么。”银时低声问。
松阳整理被褥的手微微一顿,然后他对着银时笑弯了眸子:“并不是太严重的事。只是有点烦心罢了。”
说完,他起身走出了营帐。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把三味线。
营帐外面还有淅淅沥沥的小雨在下着,寒意从地面逐渐蔓延进来。偶尔有武士咆哮一声:“该死的天人!!”,随后就是一阵悲哀至极的低泣声。然而松阳似乎对这些都毫不知情,拆掉了缠手的绷带以后,拿起拨子轻轻地弹拨起三味线来。
三味线的声音一开始只是轻轻地响着,时断时续。随着营帐里的低泣声渐渐止住,那清越的乐声就逐渐充盈了整间营帐。
银时望着少年微微垂头弹奏三味线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心突然就尖锐地疼了起来。那个身影明明能够跟以前他的老师弹奏的时候重合,但是又完全不一样。那是非常沉默和倔强的身影,虽然松阳的唇边一直挂着温煦的笑意,但整个人莫名地散发出一种清冷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