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张灯结彩（中）

。方向可以你们定，但不要堵塞言路，要善于倾听，你们不仅是科研工作者，你们还是科研工作的领导者。”

“尤其是，不要学阀化。”

台下许多人听了“学阀”这俩字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主席台的人也频频侧目。

王艾面无表情，等众人心神稳了才接着道：“咱们所的科研环境还是比较单纯的，我这几个月在各个课题组来回窜，情况让我比较欣慰，学生尊敬老师、老师关心学生，这很好，这也是符合我心中关于科研圣地的想象的。今天着重说这些是因为我们所的资金将丰富起来，钱少的时候往往能团结一心，钱多了反而容易出问题。这几年我没少听说其他科研单位导师压榨学生、把学生当碎催的现象，甚至抢占学生的科研成果。我坦白告诉你们，每一次听说这样的事儿我都很生气，我不明白，一个接受社会主义教育几十年、生活环境很单纯的学者怎么堕落的那么快？怎么就忍心把别人家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国家花费巨资培养出来的年轻学者当抹布用？作为人的良知呢？作为国家干部的责任呢？作为前辈的道德呢？我愿称他们为学者之耻！象牙塔之虫！”

年轻人听的热血澎湃，想要鼓掌，又被压抑沉重的气氛搞的不敢。

正这时，主席台方向的麦克风传来轻轻敲击声，冯书记寡淡的声音响起：“我插一句话啊，今天王所的讲话不准泄露出去，谁偷拍、谁传播，所党委会严肃追究责任。”

顿了顿，冯书记冲回头的王艾点了点头。

王艾回身重新看向会场，笑了一下，这一笑仿佛解开了枷锁，年轻人的掌声就起来了，带动全场的掌声持续了半分钟之久。

“看来我们所的气氛确实不错。”王艾重新开口，直接开了句玩笑：“要不然大家心里有鬼，可不敢这么热情。”

大家又笑。

王艾长出了一口气：“我不愿意发脾气、说重话。我来所里这三年很愉快。开始两年只能远程上班的时候，承蒙大家支持，承蒙各位前辈、老师、领导、朋友关心、关爱、帮助。我是很想把我们的友谊保持下去的，我是很想把我们所单纯的工作环境保持下去的，我认为只有在这样的环境里，我们的成果才会更高效的产出，我们才能对得起人民交的每一分税金，所以我必须把丑话说在前边，重话先放出来。从我12岁考进人民大学、14岁硕士毕业进入哲学所开始，到今天我也做了二十多年科研了，虽然在足球那绕了一圈，但终究还是回来了。这二十多年的工作、学习、观察，给我一个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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