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早已坐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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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朋友来,也不欢迎一下么?”李沐尘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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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里,不知岁月,但以内气运行周天来算,你比我预想的,来得早了许多。”那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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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不知岁月,又何必计算。以你的境界,早该把岁月忘却了。”李沐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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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我身即宇宙,我心即光明,岁月啊……”那人轻轻笑了笑,“只是我的心底还有磨不平的东西,忘不掉的过去。我宁愿负了天下,也不愿负情。若此情可相忘,永恒又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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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沐尘早料到他的话,笑道:“古往今来痴情种,你也算其中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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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什么,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莫名想起了李云华——那个传说中帅到没边的男人——那个从未谋面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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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李云华算是痴情种么?又或者是多情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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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那人笑起来,披散在肩背的长发飘然卷起,如风中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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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忽泯,他的声音又悲怆起来,“可惜我再也不能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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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你心中,便是永恒的。”李沐尘说道,然后往旁边一让,“你看,我把你的旧日老友也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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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这才缓缓转过身,目光从李沐尘身上划过,看见了化作人形的八骏,原本沉黯的眼神里有了一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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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赤骥看见穆王姬满,激动得差点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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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七人也纷纷随赤骥下跪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