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风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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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沙靠在被闪电击中缺了一个口子的船舷边上，大口喘着气——他看到不远处几个凯瑟琳带上船的水手正齐齐探出身子，从索网边上往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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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破碎的云层，七号风暴号正在平稳地上升，失去了动能的帆船在惯性推动下完成了钟摆式的回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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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们缩回身子，与同伴击了一下掌，“Zhal'ra！（浪尖上的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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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过那个词汇，水手们的俚语，指长夜过后空海上的第一缕光，用来形容眼下的情况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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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光正刺破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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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乳白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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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壳上融化的冰水在甲板上汇成银色溪流——他们正漂浮在雷暴云顶部的砧状云台上方，脚下翻涌的黑色云海与头顶的星空形成诡谲的垂直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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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方鸻在妲利尔护卫之下正推门而出，来到舰艉的露台上，看着这漫天的星斗，他举起望远镜观察空海之上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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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利维亚和其他人尾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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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板上这一刻异样的安静，水手们都齐齐向那个方向行注目礼，甚至有人脱下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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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团的成员们竟从这些桀骜不驯的人眼中，看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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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海生活的人将自己的命运赌在船上，一个可靠的船长意味着可以带领他们穿过风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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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琳利落地从桅杆上跳了下来，抹掉睫毛上的冰晶大笑：“教科书式的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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