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少次,扣了多少次,李攸烨面前的旒珠纷乱又重整,重整,又纷乱,她回身,看到了攸熔哥哥那庄重里带着忧伤的神色,燕王世子攸焕那像极了燕王叔的眸子,还有那小时候的玩伴,秦王爷爷的孙子,攸烁那看着自己的担忧目光,韩王叔和楚王叔站在他们的前面,恭敬的弯着腰,自己本是小辈,却因为身份站在了他们前面,那晋王世子攸炬偷偷地瞄着自己,一副胆怯的模样,他被皇奶奶罚掉了整个冬天的煤俸,听说居然想到一个用美人围着他取暖的混账注意,皇家的脸都被他丢尽了,但因为他也是皇家的一脉,他仍然有机会站在这里。呵,自己又何尝不是以这假身份站在这里,说到底,谁都是一样的。
她那未曾谋面的父皇甚至不知道有她这么一个存在,天道无情,帝道无亲,果真是这样么?那她的母亲算什么呢?她为了能保住自己,在偌大的皇宫里东躲西藏,生下她后连性命都丢了,这些难道都只是一个意外吗?
祭祀完毕,李攸烨沉默地登上了回程的马车,关上了所有帘子,外面的世界与她不再相干。疾驰的风偶尔把外面的景象带进来,似乎也带进来一股熟悉的清香,李攸烨无动于衷地坐在那里,目不斜视地盯着车前的布帘发呆,外面的马蹄声,人声,吆喝声,纷纷远去。直到队伍又回到了奉先门前。众人纷纷下马的声音响起,一帮子老臣又开始用山呼的方式迎接她的归来。所有人都等待着她从马车中走下来。可是马车一动不动。
“你,该下车了!”李攸烨轻轻说道。空荡的马车里,空气骤然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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