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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知道这次再任性不得,只得缓缓擦干了泪,回过身颔首答应,“寒林还记得,不会有错的,不必再费时间温习。”
两年的时间匆匆过去,每隔几月,栾明便带着她换一处地方。
生活难得地宁静,虽然在这宁静背后正酝酿着极大的风雨,但栾明和寒林都只作不见。
寒林立在阶下望着夜空中的新月出神,她十八岁的这一年就要过去了,栾明这几年虽然严厉地看管着她,却并没有说起让她回京去,反而吩咐她,再过些日子独自往灵水郡寻她母亲的族人。
“师父,饮酒伤身。”寒林缓步走进院中,栾明倚在几前饮酒。面色比从前憔悴不少。
“你劝过多少次了?”栾明淡淡瞥了眼缓步走来的女子,她如今眉目低垂,广袖轻敛,一行一止沉静娴雅。自带高洁之意,再不是从前那个会缠着他撒娇的小姑娘了,心里难免有些遗憾。
寒林敛眉,的确数不清是多少次了,但她还是要劝的。“师父,你近来身体时常不适,别喝了,好吗?”
“读了那么多书,却不知道‘借酒销愁’是怎么写的么?”栾明见她在身旁款款坐下,侧过头含笑看着她。
“寒林知道。”寒林端坐在他身边,轻轻拈起一只小盅,看着里面的清酒苦笑,“若真能销愁……原该是寒林饮才是。”
栾明笑意微凝,见她又放下了。这才低低一笑,“今日的书都看完了?”
“看完了。”寒林勾起唇淡淡笑了,美得清丽绝俗,纤手从袖中取出一卷书册,“师父自可查问。”
“不必。”栾明看着她披散的长发,闭目轻叹,“若是累了,在这里歇一会儿罢,左右夏夜闷热,宿在庭院里也不会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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