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个机械师委屈抱怨道:“可是是您让我们慢慢...”修的啊!
道格吓了一跳,对方的声音还不小!他赶紧打断对方要出口的话,恼怒的大骂。
“都多久了?!这不够慢?!啊!你们还要多慢?!要和蜗牛一样吗!”
范宁躺在床边,正翻过一页,本来听道格骂的好好的,突然抓到了一个字:“慢?”
为什么要慢慢修?
他从来没有这样教过道格。
在外行军打战,战时至关重要,有时候甚至能决定一场战役的胜败。他也拿经典案例和道格说过,所幸道格聪明又努力,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而现在为什么却这么的奇怪?
他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此时对道格的感觉,好像自己培植的亲信变得陌生了起来,怀疑的种子在心里慢慢种了下去。
似乎有哪里不对...
他翻着报纸,注意力却已经不在上面了。空寂的房间里除了他挂在墙壁上那个古老的挂钟外就没有其他声响。这是这个房间里,除了他的手上的另外一个能显示时间的道具,平时脱下手表后他最喜欢用那个挂钟看时间,在军舰上他对时间有着强烈的控制欲。
红木制的古典挂钟静静悬在墙上,尽职尽责的为他的主人报时。此时粗长的时针正指着三的位置,秒针矜矜业业的走完一圈绕过了十二又向着三跑去。
他收回眼神,摸了摸赤裸着的上半身,不知道为何打了一个冷颤。为了让自己暖和起来,他又搓了搓手臂,正好摸到手臂上端靠近肩膀部分的皮肤上的凹凸不平。
那部分的肌肤和他其他的部位的不同,格外的青紫,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口,绝对能吓退一堆密集恐惧症。为了不被发现,他从来都是在那里喂的针。
那数不清的针口在白皙的皮肤下显得十分显眼。
不知为什么,范宁走下了床,朝着他放抑制剂的地方走去。
那个只有他指纹才能打开的保险柜里除了几份重要文件外此时空空如也!
果然!不安的感觉应验了!
范宁铁青着脸,双手攥的手臂发白,修长的手指的骨关节在巨大外力作用下吱嘎作响。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窒息得厉害,脑中一片空白,颤抖的四肢却像枝干一样扎根进了地下,无法移动分毫。
被发现了!
他被发现了!!
是什么时候?
直到昨天他的手下们还一副崇拜神明的模样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