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苏灿对着刘奋进摇了摇头,趁着老张低头弹烟灰的间隙,对他无声地喊了句“臧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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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奋进秒懂了苏灿的意思,于是又搬起板凳坐到了老张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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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叔,我俩的事儿还的是拜托您。”刘奋进说着报给老张一串门牌号,还附带了一串电话号码,“这就是我家人的联系方式,您出去后也不用特意跑一趟,帮着打个电话就行,告诉我家人这里的情况,让他们想办法联系上我二舅,把我俩给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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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刘奋进故意停顿了一会儿,才似刚刚发觉一般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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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啊,我二舅都能和家里人联系上,虽然年头久了些,但毕竟是真的通过话了。我说您就是太实诚了,就算人出不去也可以传消息出去啊!白白在这里多耗了这些年。您要是像我二舅一样,早早就与您儿子联系上,讲讲这里的情况,说不定早就能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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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哪能与家里联系,在这儿只有臧师傅那样的才能有机会与外界沟通。”老张冷哼一声,不屑地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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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奋进和苏灿对视了一眼,忽然感觉又一个重要信息就摆在了眼前。刘奋进连忙凑近老张,拿过火柴为他点燃了第四支烟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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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师傅可从来没有和我们说过他被限制了自由。”刘奋进小心地试探,生怕用词不当把老张即将引出的话头吓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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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老张吐出一口烟圈,神情充满厌恶,他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连本应叫舅舅的刘奋进,如陌生人般叫了“臧师傅”都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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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不会说,你们以为大家为什么叫他‘臧师傅’,那是因为村里的‘脏活儿’都是经他的手,大家口中的‘臧’其实是‘脏活儿’的‘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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