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是:这狗日的老东西果然是个坑货啊!
不过我还不至于因为这么一句话就大惊失色,呵呵,跟卿程那个死人斗智斗勇这么久,我早就知道听人说话信个一半一半就好,这些人为了诈你什么都编得出来。
希望我外表没露出什么端倪,还算“平静”地点点头。
“你看上去一点都不意外?”她摸了摸下巴,打量我。
“我以前就是一个学生,院长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次,他杀人越货我又能咋的。”
“也是,”大师姐向后一仰,“你到底是怎么能从个‘一年到头见不了几次’的人手上把钱弄走的呢?老实说你那卷宗我看了三天了,愣是没搞明白。”
“这怎么说呀……”我尴尬地笑了笑,感觉又回到了审讯那时候,一群人围着你要“老实交代”,反反复复说来说去就那么点东西。
“你一个学药的,充其量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学生,没背景没关系,是怎么接触到项目经费的?又哪来那么多门路去套现?”大师姐应该是在看电子档的资料,手指在屏幕上刷刷地滑,一脸好笑,“快十年没回来,都不知道现在抓个人这么随心所欲了吗?”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像她什么都知道,也不需要我说了。
“我就不兜圈子了吧,你老听我叨叨也该烦了。”大师姐把平板“啪”地合上,“其实呢,汪卫东自以为藏得隐蔽,我们早就注意到他了,只是这死老头手段很多,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明面上还真没法子能把他怎么样。”
“不过,他身上除了钱,带了几个小情人,还拿了另外一个要命的东西。”
大师姐嘴型动了动,虽然没声音,但我看懂了,跟被一盆冰水从头上淋下来似的,整个人都僵了。
“据我所知,这个成分本来由你第一个合成出的。我爸说在那种被克扣的研发条件下你还能研发成功已经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了。但转头这个大功就被汪卫东自己揽去了,他现在带着你的论文满世界跑,想要找到一个买家。”
“买家?”我问,“他要干什么?”
“你还不明白?”大师姐手指敲了敲桌面,“那玩意的副作用你比我清楚,既能救人,也能害人,并且害人比救人容易得多。汪卫东自然不可能去找正规药商兜售,他也等不起了,他得铤而走险,找最快也最危险的路子。怎么?还需要解释?”
我抠紧了膝盖布料,感觉呼吸都吃力起来,背后的时钟一直响,听得人烦躁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