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皇威何在?
这是他此行的目的之一,其二是,隔邻邦国携一干蛮子占据大容边境,自立为王,而连进为了私仇迟迟不肯发兵。
所谓私仇,不过是那日他杖打连大将军的明珠。刑分数等,打在脊背、腿或臀上,臀杖最低,以三尺小杖施行,共二十下,为护连大将军颜面,他舍了去衣受刑这规矩。
这刑的轻重又得两种,一是外轻内重,二是内轻外重。施哪种刑法,轻些重些,端看被杖者付得了多少贿银。
很显然,这是专为有钱人家设的门路,连大将军位高权重,撒银跟泼水一样轻松自在,眼也不用眨一眨,哪里行不了这点贿?
他的女儿,是在谁也来不及对差役行贿时,挨了刑的。那差役受过训,每一杖尽往同一处落下。这差役的棒子还曾打在豆腐块上,一下接一下地打,豆腐块表面依然完好无损,可切开内里一看,却是烂了透顶。
她便是受了这样的杖刑,疼得泪眼婆娑,趴在床上一个月还下不去,碍于自尊与脸面不肯让大夫瞧,只买了药膏抹,这又使得她的内伤拖了多一个月才能落地。
日日以泪洗面,哭得眼都要瞎了,怨天地、怨爹娘还怨心月狐。
有了前车之鉴,李公公不敢再把人往心月狐床上送,深怕又害了其他姑娘。
即便如此,仍少不得念叨他几句,说什么一国之君若是没有子嗣,那皇位将来该由谁继承?
三王爷——弘晟膝下有一子,生得机灵又懂事,工于画,善琴棋,常被太傅夸赞,是不可多得的良才。要是勤加培养,来日必成大器。
心月狐只把这想法藏了起来,不诉与任何人听,尤其是长气的李公公。
被嗦得不耐烦了,心月狐横眉冷瞪,那李公公就吓得噤声不语。
“皇上,皇上。”
心月狐的思绪被慕黎忠一连串的叫唤打断,便索性不再想,坐在高位拿眼扫视座下人。
连进在他身前直挺挺地站着,却低着头不敢回视他。
心月狐快步走下座,拔了兵架上的刀,朝连进横空一划,他的发冠就连同发髻掉落在地。动作快得猝不及防,堂内所有人具是一惊。
“这里不需你来守了,往后你便在洛淮戍边吧。”说起这话的气势,凌厉得还如当年他把抗旨不开的牡丹贬至荒城时。
牡丹当时的心情无人能知,但从连进面如土色的样子来看,他的心情定不怎么好。
昭华十一年,连进将军爵位遭废,兵削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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