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听不出情绪地淡淡问。
“半个时辰了。”
“着实是出人意料。”邬思道听胤禛细述了今日的情形,暗叹君臣父子情薄的同时,又为四爷得了大千岁些许人脉而高兴。
不得不承认,福晋虽是一介女子,但深谙人情往来,笼络人的手段更是极佳,有此贤妻,四爷何愁大事不成。
戴铎用火筷拨着红炭,瞥了眼爷和邬思道的神情没说话。
胤禛深深叹气,看着旺旺的火盆,喃喃说道,“二哥有二哥的苦,皇帝有皇帝的难,争来争去,一家人落得个手足相残、父子反目,真没意思!”
“这不奇怪。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但储君之位,关乎一君一臣,一天一地,大利当头,情之一字,不值当几个钱!四爷,若您是太子,您的哥哥,您的叔祖叔父,见您要行君臣大礼,一日登极,荣辱生杀都决于您一念之中!皇位当前,有几人能不动心?”邬思道直中利害,什么情义,在权力面前,实在是不值一提。
胤禛眨了眨眼,不屑一顾地别过头,“我就没这个想头。”
这话胤禛私下说了许多遍,可真真假假,谁知道呢?但有一点,眼下,皇上绝不会立胤禛当太子。所以,胤禛哪怕有这个心思,也绝对不能说出口!
戴铎没有理会,沉思着半晌,道:“臣跟在温宪公主身后,见她带着一群人打进了十四阿哥府邸,令两个小厮浑水摸鱼查探一番,得了两个消息。一是十四阿哥这半年来,竟一直窝在书房练字。二是十四福晋跟前的有个丫鬟,竟在西大街出现过。”
邬思道沉吟,“那可以确定,调兵手谕和八爷流言这两桩事,必有十四阿哥的手笔!”
噼里啪啦~
胤禛摔了茶盏,对着书桌上的东西一顿打砸,咬牙切齿,“十四、十四……当真是好样的!!!”
邬思道又道:“皇上未必不知此事,只不过……”
“不过什么?”胤禛猩红着眸子,死盯邬思道。
邬思道叹气,“手心手背都是肉,再雷霆震怒,皇上也还是个父亲。莫说没有真凭实据,即便有,皇上不是唐玄宗,是不会杀亲子的,更不会让旁人动他的儿子。所以,这一切只能是笔糊涂账,不会查,也不能查!”
“其实,皇上很早就能猜出调兵一事,绝不是出自十三爷之手,毕竟十三爷并不是铁杆的太子党,压根不会如此为太子卖命!单是这一层,皇上心里就跟明镜似得:起初震怒,是不曾料想太子会调兵弑君;后来暴怒,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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