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量已经大大减少,明日再佯攻一次,若是天雷爆炸的时间间隔加长,数目再少,我们就开始攻城。”
“是!”副将精神一正,终于来了劲,简直是摩拳擦掌恨不得马上天光大亮。
宿炎摇了摇头,他何尝不想加快步伐,东方靖就是横在他头顶的大山,因为那次的败北,在朝中每每被人讥讽他不如东胤战神,不说这些诋毁的话,他自己就不甘心,恨不得再来一战,偏他们武将不能随意对上,上次那么好的机会竟让他跑了,因此他才在陛下有意对东胤发兵的时候接下。
但是也正因为是这样,这次他更为谨慎,若是这次再让东方靖跑了,无疑放虎归山,下一次就没那么容易再让他们得手。
宿炎对那个天雷十分忌惮,他有预感,若是再给东胤更多的时间,这个东西恐怕会更多更难对付,届时哪还有西宁的地位。
只是没想到,第二天宿炎等到的不是东方靖那方的消息,而是他的三百山嵬卫全军覆没的消息。
“什么?!”宿炎蓦然起身,死死盯着前来禀报的人,“怎么可能?!”那三百人哪个不是以一敌百的好手,哪里可能这么简单就被诛杀殆尽。
“将军……”那人漆黑的脸被泪水糊的更加难以分辨面目,泣不成声地哽咽道:“是天罚!我们行至半路便被接二连三的爆炸击中,像是……像是早有埋伏,小的没法靠近,将士们都……尸骨无存……”
“你说天雷?”宿炎手掌一缩,死死抓着桌上的羊皮卷,咬牙切齿地说:“他们怎还有天雷?”
“不对……”宿炎电光火石间意识到什么:“那群根本不是寻常匪寇,是东胤的兵!”
满心以为他们提前布局在甘州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原来东胤也早有部署,这批人马竟毫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后方,什么时候?多少人?他们毫无消息。
宿炎呼吸粗重,他已经顾不上那死在外面的俞崎了,若是天雷的数量超过线报,那他们的部署就失去了先觉条件……
“将军……那俞校尉可是太后的……您还是去信一封解释一番吧。”副将自知是个粗人不懂朝中的云涌,但也明白让太后的侄子死在外面,就算不是直接的责任,也难以推脱责任,若是太后怪罪下来,将军免不了被责罚。
“……”宿炎抿唇,狠狠锤了一下桌子。“高将军,我不放心让别人去,但是泸水县此时不能松懈半分,我必须坐镇军中,便由你来统领,点两千兵马速速前去一探,不……带上山嵬营的三百人,我要他们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