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秦朗心里一松,如果可以的话他是不太想欠人人情的。
“我的毛病,正需要去骁竹一趟,自然是越快,对我的病情越好。”澹台眜毫不隐瞒地说。
秦朗心中一跳,压下心中的惊疑,目光仔细地巡视着澹台眜脸上的神色,不愿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
他看着澹台眜慢慢地说:“子恒,先前一直怕失礼不敢多问一句,只这连日来看你一日三餐一顿不落地喝那般苦药,在下十分不忍,便想借此时多问一句,还望你勿怪,兄可愿告知你身体是哪里不适?”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澹台眜微微勾唇,迎着秦朗的目光一字一句的回答:“不过是,伤到内腑,需要去取一味药而已。”
秦朗蓦然捏紧了手指,半响才找回声音说:“哦,是吗?”
“还真巧。”
“何巧之有?”澹台眜虚心求教的模样,令秦朗第一次有种棘手的感觉,他确实看不出面前的澹台眜有易容痕迹。
但是这个世界上内功巫蛊都有,那人皮面具什么的也不会缺了。要是会点缩骨功易容术似乎也无甚稀奇。只是对方这般似是而非的模样,秦朗反而没有足够的勇气跟他确定。
马车里先前相谈甚欢的气氛一下子了无踪迹,好像又回到了初见时相对而坐各自沉默的时候,不,或许更糟糕。
一旦心中有了大片的怀疑,秦朗就再也静不下心来了,尤其是感受到偶尔对方掠过自己的目光,他简直如坐针毡。
“唔——咳咳……”正在秦朗胡思乱想的时候,澹台眜闷声咳了起来,心里有了怀疑,秦朗对澹台眜的虚弱就有了更直观的感受,若是……怎样的重伤会令那人成了如今这般吹不得冷风苦药当餐饮的模样?
“你……你还好吗?”秦朗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他一想到那个人若是有万分之一可能成了如今这样,而原因还在他这里,他就没法再如从前那样满不在乎。
“秦兄弟怎地……咳咳……这般神色?”澹台眜脸上带着愉悦的笑意,仿佛胸口闷痛的人不是他一样,哑声轻问:“你很在乎?”
“……”秦朗先前都没好意思盯着他看,此刻才注意到他收入怀中的手帕带着一抹暗红,他猛地起身,甚至顾不上车顶撞痛了头,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盯着帕上的殷红,艰涩地说:“你……”
握在掌心的手腕带着热度,“你还发着低烧。”
“无妨。”澹台眜漫不经心地将手帕收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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