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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色的锦袋里,哄人吃药时准备的蜜饯还剩一半。
严慎独将小袋子交给正拿着油棒笔在满地合同纸上涂画的人,哄小孩似的说:“老公出去打个电话,自己乖乖的不许乱跑,糖也不能多吃,待会儿回来要检查。”
姚平安跪在木地板上,膝盖处五彩斑斓,他迫不及待地直起身举高了小手,这样乖巧的动作让人极易联想到某种毛茸茸汪汪叫的小动物。
而显然严慎独也想到了,他故意将手在即将相碰时抬高,两只小爪便迷茫地扑了空。
几番逗弄后,恶意满满的人终于蹲下了身和急得不行的人对视,樱花袋掌控着直盯盯看着它的视线,向左向右。
“叫老公。”
“老公!”短短几天,老公就成为了他最熟悉的两个字,喊出来没有停顿又脆脆的好听。
糖袋子终于落入听话喊人的人手中,他的头顶被摸了两下后便听得咔哒的关门声。
站在楼梯平台处一转头便是一整面透明的落地窗,乌云像是缓缓拉过来的帷幕一般,将橙白天空遮盖。
好像一和小安待在一起,时间就过得特别快。
严慎独一边拿起话筒,一边回忆自己一下午都做了些什么。
耳边是转接成功的铃声,脑海中得出的答案是他这一下午都在教一个只会画圈圈的人画一些简笔的小动物——虽然最后还是失败了。
曲起的骨节百无聊赖地在桌面上敲着,就在电话快要接通的时候,有人豁然排闼直入——
“慎独。”
严慎独放下话筒循声走过去,一个面目继承了严家一贯优秀基因的俊美男人正站在大厅中央抬头直视他。
男人身着的黑色军装上沾染了不少斑驳的泥泞,昭显了一路的栉风淋雨。他周身冷峻的强大气势很好地掩盖了他的狼狈,萦盈死气与血腥的眼神不是谁都敢对上。
“...小叔。”严慎独没有想到一直不回他消息的严屹竟然是直接从千里外回来,曾经那么决绝离开,厌恶此间的人就因为一个还不完全确定的消息而奔袭半个九州?
客厅里,样貌同样完美,气质却截然不同的两人相对而坐。
“小叔这次回来没跟老爷子说?”
“恩,”严屹扔了茶托,拿起茶盏一饮而尽,“玉呢?”
严慎独一顿,如不是现实所见,他可能不会相信对面那个眉宇之间压不住焚躁,才一两句话就沉不住气的人会是曾经对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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