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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正臣看了看沈砚之、谢昀等人,原本冰冷的脸上浮现出了几分笑意,缓缓地说:“沈兄、谢兄,去年大同一别,也有半载多未见了,没想到你们皆中了进士,谢兄还点了探花,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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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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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子宁看着顾正臣,总感觉这张脸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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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麟、王达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听这名字,张不二,朝廷就没这号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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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之有些难以置信,惊喜之余,有些感叹:“大同时,王兄还不是如此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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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昀走出来,恭恭敬敬地作揖,然后道:“若不是王兄当日点拨,我等到了金陵也不会想到去格物学院借阅一些图书,恶补一番新学问,谢某怕也不会中探花,尤其是蒸汽机与远航之事,科举考试中当真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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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之连连点头,暼了一眼黄子澄,对顾正臣行礼:“得蒙点拨,登科入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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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子澄皱了皱眉头:“怎么,春闱还没开始,他就知道要考蒸汽机、远航之事了?这可是科举舞弊大案,我当面告陛下,待审查清楚了,再决定是革除你们功名,还是让你们继续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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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之忍黄子澄很久了,加上大同是军事前线,民风有些彪悍,性子强,当即怒斥:“黄子澄,你闹够了没有!但有点风吹草动,你便揣测臆想,自以为是。若是再起风波,牵连到了王兄,我这便将你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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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子澄丝毫不惧:“打我?我好歹也是个检讨,朝廷命官。官员殴打官员,折损的可是朝廷颜面,你能担得起这个后果吗?如此恼羞成怒,我看你们分明是科举舞弊属实,盗取考题,若不然,我一个江西举人,如何能考不过你一个山西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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