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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见不着你,如何?”
周西宇便笑一笑,说:“我还未看过你在戏台上的模样,你说是哪一天,我就一定来见你。”
他给的承诺,查英自然相信。
他伤愈之后,登台的第一天就为周西宇送去戏票,最好的场,正当中的座位,就是要他看得清每一个动作,听得见每一声唱词。
那天他的戏妆是亲手画的,眉间一抹英雄扦,红贯通天,色如融霞。
人人见了都夸他的妆俊,他就想,不知等会周西宇见到会说什么。
在等待下一场之前,他就坐在妆室里,一会添茶,一会整理衣饰,待觉出这是坐立不安,又暗暗地笑话自己。
有人来敲门,说有位客人找查老板,他问是谁,对方说,是个道士。
查英就笑了。
他说,那位道士是朋友,让他直接来妆室就好。
妆室是他一人用的,一到夜晚就会点上一对红烛,配着杏黄帘子,还有一盏斜斜挑出的雪纸挂灯,将妆台照得透亮无比。
他搬过椅子,端坐桌前看镜中人,分明戏妆凌厉,眉眼间却笑意吟吟,看着看着,忽然觉得累,就趴在桌上小憩了一会。
恍惚中有人走到他身边,将手抚上他的发顶,指间穿过发丝,柔柔按在他额前,透出一点极熟悉的温度。
他迷迷糊糊问:“周西宇?”
那手的温度就突然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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