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扫帚收在怀里,又朝查英招招手,领他往长廊后边走去。
那边是道观厢房和斋堂等处的所在,也是周西宇这样的常住道人住的地方。查英原以为他要带他去自己的房间,谁知他却绕个弯,将他带进一间厢房。
这应该是给道观上宾留的房间,门窗桌椅都有精心装饰,床帐被褥也是新的,看着十分整洁。
周西宇在窗前站定,指指旁边的椅子,说:“来了,就先坐会儿。”
查英不动,只背着手站在他跟前,问:“你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周西宇点点头:“挺好的。道观清闲,没事就扫扫地,喝喝茶,有时帮着做点饭菜。”
过了会,他又想起什么,说:“也不过一年而已。”
“是吗。”查英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抖,“我怎觉得过去了半辈子。”
周西宇低头笑了一笑,又问:“那你呢?你过得好不好?”
他虽身在道观,却不可能不知道查英这一年中的境况,问这句也不过想同样听个“好”字,查英却答:“很不好。”
他往前走上一步,双眼直直盯着周西宇,一字字道:“我从未过过比这更不好的日子了。”
周西宇并非不懂,听言轻叹口气,说:“你的戏很好。”
“你没看过,怎知好不好?”查英打断他,“你说过我的戏院能容纳所有人,但是,我最期待的那个人却始终不来。你也说过,想你就可以来看你,可是你明知道我在什么地方,却一次也没有来过,你是不是从来——”
他本想说“你是不是从来没想过我”,可话到嘴边又觉索然,便改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