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世界,只被困在原地。”
查英回答:“我不是树,你也不是藤。你当初既带我上山,就不该再赶我走。”
“道性自然,无所法也。”周西宇说,“现在是你我下山的时候,本性而已,何来赶不赶。”
“真正的道在龙蛇影外,风雨声中!”查英终于大怒,“这也是你告诉我的!”
周西宇微笑:“它最后就在平常人的日子里。”
查英已是怒极,听他讲话,胸口就隐隐有撕绞一般的疼痛。他将目光从周西宇身上挪开,一看周围,当日两人近乎交付性命的场景仍历历在目,愈想便愈痛,千言万语潮水般涌到喉口,几欲破喉而出,最后也只凝成一句:
“猿击术只容得下两个人!”
“不,”周西宇轻轻摇头,“猿击术就像你的戏院,容得下所有人。”
他站在查英跟前,双眼看着他,眼中目光灼灼。
“我希望你下山去,希望有一天能看到你成家,有妻子、孩子,大家能重新看到你在台上的本事。那才是你,才是我想见到的模样。”
他就连说这样的话也是平平淡淡,好似之前十年似水无痕。
查英呆呆地回望着他,想说他还如何娶妻生子,说世间除了他们二人,还有谁能为彼此豁出性命,练成这猿击术,可话到嘴边,却是一句——“那你呢?”
我回戏台,回俗世,回滚滚红尘,你又在哪里?
“我会在一个干净的地方。”周西宇说,“过安静的日子。”
他在何处,何处即无尘。心已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