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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西宇也不答话,只朝他微微笑着,好一会才说:“你跟着我修习十年,应该明白,我的功已经垮了,没有用了。”
习武之人,功垮即是命失。
查英当然知道,但这些话从周西宇口中说出来,却是不同的。
他像是溺水人,眼见着最后一块浮木被海浪冲走,四周茫茫黑水,再无生机。
他想定神,无奈神跟着散了。他抓着周西宇的掌心,手指却跟抽了骨一般无力。他的喉咙颤动着,有千言万语想说、想驳,最后却凝成一句:“你不会死!你不能死!”
周西宇便笑了,眼中仍是那样柔和。
他反手握住查英,将他的手指包覆在掌心中,跟从前安抚他烟瘾发作时一模一样。
“若华,你要听我的话。”
他说:“不要有恩怨,不要再练猿击术,去做你想做的事。我险些害了你,又走在你前面,是我不好。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赔给你。”
查英听言又气又悲,心中一恸,眼泪愈发止不住。
“我没有想做的事,我只要跟你待在这里!”
他这话近乎任性,近乎不讲理。自相识开始,周西宇就一直在包容他,可惜这回,他已无能为力。
“修炼猿击术,三年大寒,三年大暑。我现在是暑,总算能知道你以往的感受。眼中没有水,看什么都是枯的,四处是沙,是焦土,是荒漠,没有风也没有雨。你不能过这样的日子,你走吧,哪里有风有雨,有星有花,你就去哪。”
他深知查英的脾气,末了,又伸手去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