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离看着这个情况,明白再犹豫就会危及格森的性命,也只有硬着头皮顶上。把爪刀放到火焰上烤了烤,深吸了口气,按塞达医生的指示,一刀利落的切下坏肢,鲜血一下喷涌而去。
白兮在一旁,马上把用烧红的石棒对准血管按下去,“吱——”的一声,一股肉焦的气味散发出来,白兮放下石棒,把准备好的药粉晒上去,快速的缝合起来,又在外面敷上药草,包扎好。弄好这一切,白兮才用尽力气般的靠在一旁,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
塞达医师看了看此时已经痛晕过去的格森,赞叹了白兮和安离两个人配合默契,接着,两人又按同样的方法处理了几个需要截肢的伤员。
等安离忙完,夜已深,广场上升起篝火,大家担心余震,都集聚在广场休息,一些族人对着火神祈祷。
安离领着族人分发的吃食,去寻敖空,有些担心他背部的伤势。
敖空愣愣的盯着篝火,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年少出众让他有自傲的资本,可今天,他发觉自己是这么的无能为力,面对自然的灾害,面对死伤的族人,自己能做的实在太少了,自己还是不够强大。
就在刚才不久,他和格森正在挖掘一个坍塌的木屋,里面一家三口被压在底下动弹不得,却都还活着。两人刚撬开滚石,余震突然来临,刚挖掘出来的木屋一下子被山上滚下乱石重新覆盖,连格森也来不及躲闪,一下子被砸中。就那么一刹那,刚才还在眼前呼救的三条鲜活的生命就被无情地夺去了。
对于自己不能及时救出那一家三口和格森,敖空感到沮丧和无能为力。
安离从没见过这样的敖空,他可以意气奋发,他可以桀骜不驯,他可以黑脸面瘫,像一把即将要出鞘的利剑,却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一身泥灰血迹,瘫坐在地上,疲惫沮丧。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