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
那人脸上是掩不住的惊喜,把笔随手一放就跑出门去拿。书生凝着元元的背影,施力将那不慎被黑墨溅脏了的白纸紧攥在了手心。
是最为珍贵的白狐裘。
将军寻了许久的。
将军时时都在念着你呀,元元。
书生听到门外的人这样说,一脸漠然地端坐着,倒了两杯茶水。
送东西的人走了。元元却踌躇在房门外不敢进来。
他想起自己不应该在书生面前表现得同将军这般熟络的。
元元小步小步地走进房里,手上抱着那件狐裘。
书生微微笑着问:“哥哥怎么在外头站了这样久?”
元元自觉流畅地应说:“里头闷,我……就在外头透透气。”
书生看着人紧抱着那东西略略有些紧张的模样,心中冷笑,面上却仍夸道:“这白狐裘价值千金,又极为难觅,是哥哥的情郎送的?”
元元一张脸霎时胀得通红,手足无措起来:“不、不是!”
“只、只是件衣裳罢了,清清想要的话……我、我就送给清清!”
书生就这么含着几分笑意看他,默了几秒方道:“那就谢谢哥哥了。”
元元话出口就后悔了,瞪大了眼,小声“啊”了一声,清清不像是开玩笑的模样。
“一诺千金。答应了的东西还能反悔吗?”
书生话中有话。
眼前人闷闷垂头将东西放在了榻上,不舍地瞥了几眼,小声叫他走的时候记得带上。
书生点头应好,笑着让人落座喝茶,自己带他行笔。
两人心不在焉地靠在一起练了会儿字。
元元心中一直在念着想着那件狐裘,哪有半分心思放在笔下,思来想去又怪罪不到别人身上,自己委屈得红了眼。
书生一直在观察着怀中人的反应。
许是房中炭火太旺,元元觉着身上暖热起来,似乎还出了层薄汗,他舔舔口唇,乘着歇笔喝了口茶还解了件衣裳。
书生再次带他提起笔的时候他方才发现两人靠得很近。
书生的手就绕在他腰间,拇指似乎还在慢慢摩挲着他那处的软肉。明明冬衣是足够厚的阻隔,可他却痒得想躲。
怎么书生的吐息会那样灼热地喷打在自己后颈上,好像唇就贴在那儿一样呢。
他倾身躲那热气,后臀却暧昧地往后靠了过去。
元元在书生怀中不稳地撑上